【衍生丹旌】临风 (十四)

CP:草原三王子丹龙x长林二公子萧平旌,拉角色不拉人设,情节截取萧平章为萧平旌解毒而死后,后续不走lyb2剧情,多有私设,含古风abo设定,有生子

注:“萧炎”取代原著“萧元启”这一角色,饰演者自行百度~

以及本章轻百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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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部·西风烈


十四


靖海在硕风部的西南方,是北境相对而言最温暖湿润的一片沃土,这里距离东海不远,南望大梁,它的首领年纪不小了,但是仍然精神矍铄,而且靖海这么多年一直都稳坐这片土地没有收到侵扰,也和这里强大的军事力量有关。

“不过最近听说,公主正在慢慢地接手靖海的权力,”宁缺说,“这个公主就是上次姐夫提过的想给三哥娶回来的那个……”

丹龙重重的咳嗽了两声。

宁缺哦了一声,换了话题:“反正就,如果这次能够借到靖海的军队,那么我们就有了些胜算,至少保全自己还是可以的。”

萧平旌的手挽着缰绳,道:“我还在大梁的时候听说过靖海,靖海现在的首领曾经是东海的王爷,十几年前因为某些原因被迫起兵远走,但是却不愿与东海为敌,所以在东海境外的北境停留,慢慢地发展成了现在的靖海。”

“那他们岂不是东海人?”丹龙问。

“可能心绪会完全不一样吧,”萧平旌说,“被自己效忠的君主放逐,这样的感受……”

丹龙握起了他的手。

“别想这么多,”丹龙轻声说,“都过去了。”

到了靖海的中心宁望城,还没进城,就听的里面一片喧闹声,声势浩大的样子不亚于当日旋南的庆典,萧平旌有些疑惑,问看守城门的守卫:“里面怎么了?”

由于这里多是当年跟着东海王爷出走而来的人,所以说的话也都是和东海大梁无甚区别,守卫见萧平旌衣着普通,口音又很熟悉,便只当他是出去闯荡的商客,说话的语气便很温和了:“今天啊,老王爷给咱们公主招亲,全城的人都去了,说不定这被绣球一砸,啪,就成咱们驸马啦!”

萧平旌啊了一声,看着丹龙。

丹龙耳朵躁的有些发红,还想解释什么,宁缺却又凑了上来:“三哥你要不要去试试,万一成了,靖海的军队就都是咱们的了。”

“一边玩去,”萧平旌推开宁缺,“赶紧进城,我累了。”

丹龙瞥了宁缺一眼,赶紧跟上。

进了城门,里面的欢呼喧闹声更大了,人们聚集在道路尽头的广场上,喧闹着欢呼着迎接着公主的到来,一阵锣鼓喧天中,靖海现在的老王爷站在了最高处,用拐杖戳了戳地面。

“各位,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啊,”老王爷须发皆白,但是喊起话来仍然底气十足,“今天,我给我孙女在这里招亲,规则很简单。”

他指了指远处的塔楼,萧平旌等人望过去,塔楼很高,上面似乎站了几个人,但是由于太远,看不清上面人的脸。

“我孙女在上面扔一个绣球,”老王爷说,“她扔下来了,谁接住,谁就是我的孙女婿了。”

说完他昂着头冲塔楼吆喝了一声:“唉,孙女,好了没——”

塔楼那边传来了咚的一声钟响。

老王爷摸了摸胡子:“好了,各位,自求多福吧。”

说完他就飞快地走了。

那边绣球刷的一声扔了下来,人群开始疯狂的朝向绣球的方向移动着,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抓住那只绣球,绣球被人们不断地争抢着弹动着,就是没有落在谁的手里。

萧平旌很少看到这样的热闹了,正看的有趣,不由得歪头问丹龙:“你刚才看清楚公主长什么样了吗?万一要是砸到你……”

他话音未落,就听得嗖的一声,那只绣球不知道被谁狠狠地拨了一下,直直的飞过来,径直落在了萧平旌的怀里。

所有人瞠目结舌。

丹龙呆住了。

宁缺嘴巴张开,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,只能伸出手指着萧平旌,又指了指丹龙。

这个时候两队护卫冲了进来,拨开人群围在了萧平旌一行人周围,仿佛生怕他们的准驸马跑了似的,架起萧平旌就往王府的方向跑去。

丹龙回过神,立马策马追了过去,宁缺也紧跟其上,同时不忘了骂萧平旌一句:“乌鸦嘴……”



萧平旌被带到了王府,守卫也没拦着丹龙和宁缺一起进来,仿佛他们的目的只是不让萧平旌跑了,至于别的就不管了。

“这什么情况,”现在轮到丹龙心里打翻醋坛子,“你怎么突然就接住那个球了?”

“不知道,我们明明隔着那么远,”萧平旌揉着太阳穴,“谁知道那个球就飞过来了。”

丹龙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松开:“他们不会是故意的吧?会不会这里有什么埋伏?”

萧平旌看了看四周:“算了,反正也跑不了,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
“怎么能走一步看一步,你是我的……”

话音还没落,就听到了帘幕后面传来了一串细碎的铃铛声,叮叮咚咚,很轻很轻,但是萧平旌宁缺丹龙全都听到了,他们全都静默不语,静静地看着帘幕之后。

柔软的月吟纱后面慢慢步出的是一个年轻女子,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,手腕上带着一串银色的铃铛,乌发如云红唇似水,眼眸抬望中摇曳出一片娇柔美艳的风情。

她目光流转,看向三个人,轻声问:“哪位是今天接到绣球的人呀?”

声音也清脆的好听,和她手腕上的银铃相呼相应。

萧平旌说:“是我。”

白衣女子朝他走近了两步,在他面前轻轻地行礼,柔声道:“小女子惜音,这厢有礼了。”

萧平旌连忙还礼:“姑娘客气,在下萧平旌。”

惜音看着他:“公子着样貌口音,不似北境人,莫非是我东海人士?”

“非也,”萧平旌道,“我是大梁人。”

“久闻大梁风物之美,且人杰地灵,”惜音的目光娇柔中带着一丝隐约的憧憬,“今日一见公子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说罢她又靠近了一步,萧平旌能嗅到她身上很浅淡的花香味,连忙又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公子何必和我这么见外,”惜音掩了嘴笑了,“我们早晚是要亲近的。”

丹龙往前走了半步,非常生硬的站在了惜音和萧平旌中间。

惜音愣了一下,有些不解和迷惘地看着丹龙:“这位公子这是何意?”

丹龙淡淡地说:“姑娘和阿旌都是坤泽之身,这婚事恐怕不太合适。”

惜音似乎微微有些惊愕,她看着萧平旌,又看着丹龙,却还是保持着一份柔软的娇美:“公子竟然是坤泽?”

萧平旌对着她行了一礼:“有负姑娘所托,在下实非良配,姑娘的容貌气质如此出众,爱慕者想必众多,望姑娘找到良人。”

惜音盯着他看了半晌,眼眶却红了:“我心中之良人……”

她还没说完,帘幕后面就传来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呼唤:“表妹,闹够了没有。”

惜音浑身一震,转头看过去,帘幕后面快步走来一人,虽是女子,但是却做男子打扮,一身蓝衣英气俊美,头发也高高束起,唯独和惜音一样,手腕上带了一串细碎的银铃。

她走过来,对着萧平旌等人抱拳行礼:“在下靖海王之孙,靖海兵马大将军叶昭,给各位赔礼了。”

说罢她又对着萧平旌道:“未成想今日在这里竟能得见大梁长林二公子,三生有幸,我之前听说过关于公子的很多事情,只是今日一见,似乎与传闻并不相符。”

萧平旌眉梢动了动,却也只是回礼:“将军客气。”

叶昭看着他,蓦地笑了:“二公子竟然是坤泽之身?”

萧平旌说:“正是。”

叶昭笑了:“巧了,我是个乾元,咱俩这,是不是该我娶你?”

还没等萧平旌回答,那边丹龙和惜音同时喊了声:“不行!”

萧平旌咳嗽了一声,叶昭有些无奈地看着惜音:“表妹,你又在闹什么?”

惜音不理她,径直走到萧平旌面前,柔情款款地福身:“二公子,小女虽是坤泽之身,但是面对公子的时候,心中总是生出一种仰慕之情,这种感情绝非一般的男女之情可以衡量……公子若是不嫌弃,惜音愿跟随公子同行,照顾公子起居,不求公子的恩泽,只求可以陪伴在侧……”

萧平旌瞥了一眼丹龙快要黑成锅底的脸色,连忙又退了一步,还礼道:“姑娘好意,在下心领,只是我这一路将会十分艰辛,怎能拖累姑娘冰雪之躯,姑娘盛情,平旌定当结草衔环以报……”

惜音眨了眨眼,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,她凝视着萧平旌,轻声道:“二公子莫不是嫌弃惜音?”

叶昭终于忍不住了,伸出手把惜音拉了回去。

“表妹,”她有些头疼,但是语气还是尽量的温柔,“他好歹是我名义上的驸马,你这样不合适……”

惜音甩开她的手:“可我就是喜欢他。”

“每次我招驸马,最后都变成你喜欢他,”叶昭又拉住了惜音,“可是最后你又因为这个那个把人家甩了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我怎么回事,你不清楚吗?”惜音似乎有些生气,语气也变得激动了起来,“要不是你非要招驸马,我至于吗?”

叶昭又是想哄她,又是生气:“我知道,你总是抢我喜欢的东西,可是惜音,驸马这种东西不一样,他,他,唉……”

她头疼的叹了口气,最后却还是对着惜音放软了姿态:“你喜欢什么都好,我都给你,只要你喜欢,但是啊只有你的良人这一点,必须得是你真的喜欢才行……”

惜音看着她,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,叶昭慌了,赶紧去给她擦眼泪,惜音拨开了她的手,转身小跑离开了。

叶昭想去追,却又顾忌着萧平旌在这里,连忙让周围的仆人去追,自己回过身来,对着萧平旌等人再次抱拳。

“实在对不住,让各位看笑话了,”叶昭说,“我这个表妹脾气就是这样,总是喜欢和我抢东西,我也是实在不懂,我什么东西都让给她了,她却还是生我的气。”

萧平旌道:“只怕惜音姑娘想抢的不是将军的东西。”

叶昭有些诧异:“那是什么?”

萧平旌问:“惜音姑娘怕的无非是将军招驸马,因为她……”

宁缺在一旁补上:“吃醋。”

“她喜欢的是将军,而非那些驸马,”萧平旌的声音里带着些好笑,“将军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吗?”

叶昭的神色变得很复杂,她摸了摸鼻子,坐在了一边:“我,我和表妹一起长大,后来我一直在军中,表妹也一直在这里等我,后来靖海遇到过一次侵袭,表妹竟然为了我卧底进了敌方……我那时候起就发誓一定要照顾她一辈子,但是我没……我没……”

一提起惜音,她英姿飒爽的样子突然不见了,变得有些困扰和微妙。

宁缺看着她,轻声说:“有够迟钝的……”

萧平旌嗯了一声,低声说:“比你三哥还迟钝。”

丹龙皱着眉看着他,萧平旌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,继续对叶昭循循善诱:“将军什么都给惜音姑娘,唯独这姑娘最想要的情爱没给,姑娘什么都为将军做了,唯独不好意思开口说破。”

叶昭站了起来,转身要去找惜音,却没想到后院里传来了一声:“不好啦,惜音姑娘跳河了——!!”

叶昭骤然动了,她的动作极快,飞速冲了过去,身形迅捷如雷。


好在惜音也只是呛了两口水,叶昭抱着她,也不管自己身上湿漉漉的,一个劲儿地问:“怎么样?冷吗?伤到哪儿没?想不想吐?”

惜音咳嗽着抱着她,声音还在发抖:“你还知道管我?”

叶昭说:“我错了,惜音,我觉得,呃……”

她难得有些语塞,咳嗽了一声,又说:“我觉得不如我就不找驸马了……”

惜音眼睛瞪大了。

叶昭叹气:“我看我招驸马你挺难受的,我不找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惜音眼眸中流露出又惊又喜的目光,半晌她捂着嘴,抽了抽鼻子。

叶昭以为自己说错了话,赶忙说:“我吓着你了?”

惜音眼泪都在打转,语气却尖利:“你别想反悔!”

叶昭点头:“不反悔不反悔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……”

萧平旌站在一旁叹了口气:“我们这算做了个媒?”

宁缺点头:“好事啊,总好过再这么折腾,又没人敢告诉她们。”




当天晚上叶昭在王府摆了大宴,惜音由于落了水还在休息,宁缺又犯困躺在客房里,只剩下叶昭招待他们,一来二去之间,话也说得越来越投机。

“当年长林王府的事,我有所耳闻,只是当时我们也正有些事情弄的自顾不暇,所以……”叶昭叹了口气,“平旌,你我虽不在一片故土,但我也能体会你的心情,我的爷爷当年忠心耿耿,却不想被人构陷,东海朝堂唯恐他功高盖主,逼得他不得不出走北境,甚至我的父亲就也是在那次远走的路上……”

叶昭叹了口气:“忠之一字,贯彻一生,太难了。”

萧平旌亦有些惆怅:“当年我不明白父兄的很多做法,后来我才发现他们是对的,但是悔之晚矣,局势覆水难收,长林王府已经空了,长林军也散了,以前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被人提防,后来我明白了,只要他是长林王,他就注定要承受那些。”

叶昭沉默了片刻,又道:“若是你将来回到大梁,丹龙怎么办?他注定会是草原的汗王。”

“或许没有这个必要,就像你听到的那些传闻一样,如今的大梁已非昨日大梁,”萧平旌自嘲地笑了,“那里早已没有长林王府,也没有长林军了,整个大梁没有几个人希望我活着回去。”

叶昭皱眉,道:“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劝你,但今日见到你便知你并非传言中贪生怕死之人,若是贪生怕死,又怎敢那般连拒惜音,又怎会出言点破我迷津……只是众口铄金,我知平旌乃侠士,大梁却认你为叛逆。”

萧平旌却笑了,他端起了酒杯,对叶昭说:“虽不是贪生怕死,可我也的确想活着,只有活着,才有一切事情的希望。”

叶昭看着他,端起了酒杯,和萧平旌碰了一下,两个人仰头,一饮而尽。

“不过之前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来北境,”饮酒后叶昭放下酒杯,“还和硕风部有了这么多故事,硕风和叶的事情我听说了,请你们节哀。”

萧平旌颔首,丹龙不语。

叶昭接着说:“硕风和叶最强大的一点,是他真的能够控制住整个草原,虽然私底下暗潮涌动,但是表面上还是不敢造次,这次他不在了,只怕草原上又要开始互相杀戮了。”

萧平旌道:“正是,所以这次我们前来,也和此事有关。”

“我猜你们是要借兵,”叶昭说,“我猜的可对?”

“对,”萧平旌没有回避,“我们现在的兵力,连保护硕风部都做不到。”

叶昭略一沉吟,说:“爷爷有一个三不原则,不发声,不侵扰,不借兵……我可以借给你们钱财马匹牛羊,但是靖海军队,我可能无能为力。”

她眉梢一蹙,却又压低了声音说:“但是我有一支属于我的私人骑兵,人数不多,只有二百人,但这些人不归爷爷统一调配,所以也不在他说的不借兵的范围内,我可以借给你们。”

虽然没有借到主力军,但萧平旌依然站起来,就要对叶昭行礼。

丹龙却比他更快一步,对叶昭抱拳道:“感谢将军。”

“没什么,”叶昭说,“这确实是爷爷这么多年的规矩,什么时候也没打破过……但我与二公子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,何况我和惜音还是得亏了你们点拨,帮不上忙心里也很是愧疚,这支骑兵虽然人数少很少,但是……”

她骤然挑眉一笑:“当年东海拼死拼活搞的一百多只火枪,其实里面五十多只都是废品,能用的不过几十只,我的这支骑兵虽然只有二百人,但是却配了十只火枪,今次全部借给你们。”

萧平旌愣了一下:“大恩不言谢,将军,此次硕风部若能渡过难关,以后只要靖海需要,我们定然全力相助。”

叶昭笑了,摆了摆手:“我帮你不是为了要回报的,你也不用这么客气,这次也算是我叶昭交了你们几个朋友,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需要,我也不会跟你们客气。”

虽然没有借到靖海的大军,二百人的骑兵也无异于杯水车薪,但是叶昭的十只火枪也算是一个安慰,几个人坐下又开始说着话喝酒,叶昭也给萧平旌讲一下大梁和东海的事情,虽然她已经远离了东海,但是消息却依然非常灵通。

“墨缁侯最近倒是格外安静,”叶昭说,“若不是知道他的本性,我甚至以为他要就此隐退了,大梁最近和东海走倒是挺近,又要通商又要贸易,促成这些的都是那个莱阳侯,就是墨缁侯的外甥,叫什么来着……”

“萧炎。”

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萧平旌有些恍惚,他太久没有见到这个友人了,也不知道他在大梁是否安好。

叶昭点头:“对,就是萧炎,最近荀太后死了,荀相也病入膏肓,在小皇帝面前说不上什么话,小皇帝信任萧炎,几乎都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了。”

萧平旌听了,却又有些狐疑,萧元时虽然不似他父亲那般果断,但也不至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,不过既然是萧炎掌控大梁,倒也不会太糟糕。

他对萧炎的治国能力还是颇为信任,何况他的这个友人,从小空有一颗建功立业的心,却碍于自己父辈的事一直没有机会,如今崭露头角,萧平旌倒也替他高兴。

只是大梁,他的故国,在他的记忆里已经越飘越远了。


他还在沉吟,却听见有人来报:“叶将军,和二位贵客同来的那位小公子,刚才发热且呓语,我们请了医生来看,说是他……”

萧平旌和丹龙站了起来:“他怎么了?”

来者道:“说是他有了分化之兆。”

萧平旌愣了一下,和丹龙对视了一眼。

——宁缺,分化了……?




未完待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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